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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天文《荒人手记》: 以获救之舌,写救赎之行

书评

书评发表于2009-06-12 22:20
来源:130影萍网 标签:朱天文荒人手记

 

朱天文《荒人手记》简介

 

《荒人手记》为台湾著名女作家朱天文的长篇小说代表作。朱天文被美国学者王德威划归为“张派作家”,小说师法张爱玲。1994年,朱天文创作了长篇小说《荒人手记》,并一举夺得台湾首届时报文学百万小说大奖首奖。朱天文对这部作品也最为自负,称,有了这部作品,“终于可以和张爱玲平了”。

 

本书采用同性恋的视角,以一个中年同志的手记形式来写作。实际上作家与第一人称是分离的,身份特征被作家借用。全书遣词造语极端风格化,精炼而浓稠度甚高,句句箴言,故事性方面则涵盖许多面向,形式独特,近似意识流手法,将生活事件拆散成充满生命力的碎片加以知觉化的重组,传达对生命与生活的思考,一度曾被质疑其是否可归类为小说样式,引发讨论。

 

作家阿城评论说:“没有人能像她这样奢华的写作”,其奇特敏锐的人世感应、抒情如梦呓的内心独白、描摹生命图景兼具象征色彩,又据以探讨人类文明、社会文化、人性特质等大的命题。台湾学者黄锦树为该书所作的论文《神姬之舞》也将被全部收录在书后。据称,该文受到作者重视,即在于黄氏直接揭示了作者的创作初衷——整部《荒人》即是朱天文对乃师胡兰成及其《女人论》的致敬致祭之文。同时,小说充满了浓郁的寓言色彩,也是一部警世之书。对朱天文自己而言,则是一场文字的修行。今天,作家本人回忆这部巴洛克式的作品,特别引用了弘一法师的诗句来形容它——眼界大千皆泪海、为谁惆怅为谁颦。

 

该书出版后相继被译为日文、英文,其英文版当年即登上《纽约时报》排行榜,曾获纽约时报极高评价。  


作者简介


朱天文,台湾女作家,王德威所称的“张派传人”的重要代表人物,以胡兰成和张爱玲为师。台湾新电影的重要编剧之一。祖籍山东临朐,1956年八月生于高雄凤山。淡江大学英文系毕业。出身文学家族,曾主编《三三集刊》、《三三杂志》,开办三三书坊,现专事写作。1982年与陈坤厚、侯孝贤结识,从此与台湾“新电影”导演、编剧、影评人往来频繁,多方参与“新电影”的发展。1983年之后,与侯孝贤导演长期合作编剧,创作了许多为台湾电影赢得巨大国际声誉的电影作品;其间亦不断出版电影剧本及原著小说,与电影各自成为独立的作品。1994年以长篇小说《荒人手记》获得首届时报文学百万小说奖。著有《淡江记》、《炎夏之都》、《世纪末的华丽》、《巫言》等。

 

《荒人手记》书评

 

《荒人手记》: 以获救之舌,写救赎之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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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安说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断背山。

 

白先勇唯一的长篇小说《孽子》除骨肉亲情外,书中对于台北部分男同性恋社群的次文化,以及同性性交易等情节不避讳的描写,格外引人注意。他还有一篇散文,《树犹如此——纪念亡友王国祥君》,写他自己的隐秘情感。   

 

朱天文有一本放在抽屉里的小说——《荒人手记》,15年后首度出版简体中文。何为“荒人”,即GAY,男同性恋,身份混乱被上帝放逐的人。    

 

“没有人能像她这样奢华的写作”,阿城如此评说朱天文。朱天文《荒人手记》,自负地说,“终于可以和张爱玲平了”。暂且不说这部小说,说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,为何,在台湾,有如此多的作家和艺术家关注,同性恋,这个敏感的社会问题。我以为,不仅仅是身份的混乱与认同的找寻,不仅仅是航向乌托邦的虚妄,而是一个探讨人性的万仞高山,其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渊。正如《荒人手记》的第一句:“这是颓废的年代,这是预言的年代。我与它牢牢的绑在一起,沉到最低,最底了。” 

 

于是,沉重的肉身,人性的深渊,颓废的空间,社会的底线,死亡的孤独,全糅合在《荒人手记》中了。朱天文的叙事归于零,绵密的意识流,箴言般的句子,破碎的生活镜像,闪回的人生场景,被一种力量编织起来,像两条绳子,牵引着读者荡到高处,人在其上,脱离大地,目眩神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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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天文的文笔得胡兰成的真传,叙事得张爱玲的神韵,将二者结合不是怪胎,而是诡异,梦呓般的内心独白,刀锋般犀利的深思,深厚的学养所蕴育,总有神来之笔,令人拍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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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要到这本书中猎奇的,注定要失望了。这是警世之书,色相之外,是对社会文明深刻的反省与诘难。本雅明的《发达资本主义时代里的抒情诗人》,福柯的《性史》,萨义德的《知识分子论》,李维史陀的人类学,这些著作和理论,以一个社会边缘化的“荒人”的感悟传达出来,弄不好,有掉书袋之嫌疑。好在朱天文是一炼丹师,在文学语言的修行方面,可以说到了极致,既感性,又理性,那些理论像雪花渗透到大地,不着痕迹,化在对文明的批评和人性的拷问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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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人间男女和性别,朱天文以“荒人”的思绪传达:“被凝视的阴性,与凝视着的阳性,并存于我们身上。……所谓神性,亦即阴性。……而科学是雄性的。”看朱天文在小说后面附录的《来自远方的眼光》,发现朱天文仔细研究过约翰·伯格谈绘画的书《看的方法》(大陆翻译为《观看之道》)。艺术与政治,女性作为观看的对象。女人自身内部的观察眼光是男性,而被观察的是女性自己。女人把自己变成一个对象(object),一种景观(sight)。像这样的书中之书,被融化的哲学的、艺术的、电影的观点,灿若繁星。所以说朱天文的小说有阴柔之美,也有思辨之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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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中还有到印度朝拜的思想之旅。谁能超脱他们的罪与罚,谁能摆渡他们去彼岸。“弘一法师应他前半生繁华旖旎的色境做生了水露,供养他后半生了寂无色的花枝。”朱天文回忆这部巴洛克式的作品,特别引用了弘一法师的诗句来形容它——眼界大千皆泪海、为谁惆怅为谁颦。文中的悲天悯人、灵魂救赎之意,不言而喻。朱天文在小说中把阿尧得了艾滋病垂死的惨象,和释迦牟尼的修行骨消形散联系起来,赐肉身以道,道成肉身?她对救赎的指向是,沉重的肉身可以沉沦,可以舍弃,精神可以飞升,可以永恒。当然,这只是一种诗意的咏叹、美学的解脱。同时,朱天文也过于相信,书写的拯救之力,她说:“用写,顶住遗忘。”她说:“时间是不可逆的,生命是不可逆的,然则书写的时候,一切不可逆者皆可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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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天文的《荒人手记》毕竟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《罪与罚》,她无法将救赎指向宗教,由于文化背景的不同;《荒人手记》也不是《断背山》,它不是讲述两个男人的爱情,旨在对同性恋文化的透视。《荒人手记》整个是一则寓言。隐喻了什么,读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。朱天文对于这部小说,自己谈到了一点,引用了艾略特的诗:“我是拉撒路,来自死境,我回来告诉大家,把一切告诉大家。”荒人的手记,实际上是“死境”归来者的述说,以获救之舌,写救赎之行。

 

文/柳已青   更多www.130q.co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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